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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情结散文

栏目: 文学 / 发布于: / 人气:5.12K

  序言

我的文学情结散文

我们每一个人在工作之余大概都有一点爱好或情趣,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年龄,为了潇洒,打发时间,有的去旅游,有的去钓鱼,有的去打牌,有的去唱歌,有的去作画……而我对这些都不感情趣,却偏偏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直到现在仍是情有独钟,始终不离不弃。同伴们都在取笑我:这么大岁数了何苦呢!还想当个什么家不成?我憨憨的一笑,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情窦初开

由于三岁时患上脑瘫,佝偻的身“蛆”像个问号,又像枯树杆一般弯了几道弯,麻木僵直的四肢只有一只手能够吃力地运动……所以没有小朋友找我一起玩耍,更没有学校老师收留我。我只有孤独地囚在炕上,趴在窗前,眼巴巴地望着窗外,整天哭喊着,挣扎着,吵闹着……

父母被折磨的实在没有法子,就叫姐姐们读书、讲故事给我听。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姐姐念的课文我就安静下来,还时不时问这问那。特别是每当听到姐姐绘声绘色地讲故事的时候,我会美的如醉如痴,憨态可掬。每每看到这些母亲说她的心就像开了花一样。

父母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于是,姐姐们就有了分工,教我认字、写字、查字典,当听到我朗朗的读书声的时候。高兴的姐姐们一个个捧起我兴奋扭曲的脸,亲吻着我的额头,情不自禁的呼喊着:“我弟弟太聪明了——”

终于,我上学了,那一年我13岁。学校来了位新老师,听说我勤奋好学就主动邀我到她的班里——这位老师叫李广智,是个大姑娘。至今我还记着她。

总算有了一个系统学习的机会和环境,老师说要好好珍惜争取全面发展,父母也说,姐姐们也说。可是,除了语文和语文有关联的政治历史、地理能学好外,其它算术、珠算、物理等一概不感兴趣,怎么也学不好,不论怎样努力。有一段时间老师把语文课给我停了,专攻算术和珠算,结果还是一样。老师实在没辙了,就对父亲说:“看来这孩子只是与文学有缘了,就随他吧。如果真能把语文学好对于他来说将来也会有用的。从此,老师就对我的语文格外上了心。

记的在四年级的一次春季运动会上,老师留下一篇名题作文《运动场上》。在这篇作文里我大显了一把身手,什么动词,形容词连贯着来,把运动场写的动起来,活起来,热起来了。这篇作文在全校是范文,并在学校的操场上当着全校师生朗读了这篇作文。得到了一致的赞扬。老师笑着拍着我畸形的肩膀:“好好学吧,你会成为一个作家的。”

老师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却使我的作家梦做的一发不可收拾。

  缠情绵绵

初中在离家15里地之多的公社。没有办法逾越这种难堪的局面。只好辍学在家。

在家能做什么呢?别人都到生产队里劳动去了 。而我只有把自己埋在文山书海里,因为一心想当个作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除我的孤独、寂寞与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眼前的困难、龌蹉与潦倒;只有这样才能活出个名利双收的人样来。我多么希望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啊。

于是,我每天除了读就是写,甚至茶不思饭不想,写的焦头烂额,神魂颠倒,昼夜不分。我的执着和痴迷,感动了县文化馆的两位老师,一位是老馆长汪荷清,一位是年轻的创作员于崇军。他们常常把我接到馆里,悉心指导,百般呵护。那时馆里每年都有几次文学讲座,从全国各地请来的大名家。在两位老师的引荐下,我先后认识了刘绍棠,迟松年,李国文,方冰,邓刚,马加等;我市作家李述宽,包泉万,张安阳,张中和,林和平,张忠军,张涛,佟畴等。在这些名家大家的指点下,我的写作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于是,我更加迷恋于这些作家们的鸿雁捎书,鸿雁频繁地传递着作家们的亲切关怀热切希望,又带去我的殷殷期盼苦苦述说。在作家李述宽老师的帮助下,我还免费参加了一连几届的《鸭绿江文学讲习所》函授班和《杜鹃文学讲习所》,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也算个小有名气的文学青年了。正当我和作家、编辑、文学青年们新婚燕尔,交往密切,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家境发生了变化。

姐姐们陆续出嫁了。我是长子,弟弟要结婚,妹妹要上初中。父亲领着我们兄妹三人过活,家庭的窘境和尴尬摆在面前。原来一个劲支持鼓励并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为我买各种资料、背着我接触作家的父亲,突然改变了态度。坚决命令我开店挣钱,先养活自己。

为此,我哭了两天一夜,反复考虑父亲的话和眼前的困难,伤心极了。我不甘心苦苦营造出来这么好的文学环境和人际关系,就这样放弃了。我哭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藕断丝连

为了生计,也为了苦难的父亲不再伤心。万般无奈,只好在村口开了一个食杂店。

也就是应付差事而已。我根本没有心想卖货,坐在店里只顾看书看信,来的顾客不用说打招呼,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人们很纳闷:这是开店吗?

面对着这一切,父亲很是着急。无论怎么劝,我就是不吱声,已有一个多月没说一句话了。父亲又急又怕又没有办法。偷偷地到市里找来了李述宽老师。

正是极度绝望的时候,李老师突然闯入眼前。我又惊又喜,一把抓住他热乎乎的大手委屈的泣不成声,噎了过去……

待我醒来发现坐在李老师的怀里,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很多,说指望着文学挣钱,当作家吃饭,是异想天开的事;说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认识了几个作家编辑就一定能成为作家。就你的学历、资历、知识面、生活面等等还相差甚远。我觉得他第一次对我这样刻薄严厉。他还直言不讳地说:“他们出于对你的情面和爱惜,又不愿意伤害你,只能说一些鼓励和恭维的'话,你却当真,这就很不值得。人什么时候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解决了温饱,才能有心思、有情趣解决文学问题。现在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已有许多作家诗人纷纷下海经商了。你为什么不能以这个小店为契机?把小店经营管理好,然后成大店,然后在有精力的情况下,再考虑是不是当作家的问题。这样不好吗?”

那一天他古今中外说了许多,也举出很多很多的例子。我的心豁然开朗。是的,自己什么都能做好,为什么就不能在这方面干出一番事业呢!

从此,我兢兢业业,苦心经营,服务周到,待客如宾。几年功夫小店就有了起色。经济条件有了好转,生活条件有了改善,埋藏已久的文学梦又开始复燃,蠢蠢欲动揪着我的心。我不得不挑灯夜战,常常爬格子到天亮。因为,偶尔来的灵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又为突来的思路,妙语连珠,不能及时记录下了而耿耿于怀。所以,就纠结在文学与商业的苦恼中。

在保持正常经营的状态下,有时忙中偷闲隔三差五地创作几篇(首)小文章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地先后用莫笑,旭华,秋实,海淼等化名间或见于报端……

朋友打趣说:“就你写的这么杂,究竟要当小说家,散文家,杂文家,还是诗人哪…… 我看还是踏踏实实做个商人吧——”

我调侃道:“这些都写好了不就是文学家了?当个儒商不好吗!”

“轰——就你?”满店的人都笑喷了。

  黄昏情浓

虽然风风雨雨,一路坎坷;有时也是半梦半醒,爱恨交加,经过三十多年的磨砺终于有了今天的衣食无忧,自给有余。在常人看来我不应该再这样清苦和孜孜不倦了,应该满足了,开始消遣享受了。毕竟年岁已去,青春不再。

然而,我却老不守节,旧梦如初,春心浮动,热情洋溢,黄昏情浓,越发不能自拔。虽说已没有了当年的文学气氛与环境,也没有了当年的人脉与激情,甚至找不到了当初的一切。可是我好像越来越能找回自己的感觉,一有闲暇的时间就沉迷在文学书里,还是常常写到深夜。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如何。

现在又学会了电脑,用一个手指头在键盘上捅出行行诗句,篇篇文章既方便又惬意。就是读书查找资料也十分快捷准确。闲来无事,对着电脑美美地想:有这个东西帮忙我该成作家了。哈哈……自己笑了:又是南柯一梦!

这时,想起一位文学家的告诫:“文学只能是精神食粮常常来充实一下自己是可以的……”那么,就这样继续充实下去吧,咱就别提什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