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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的抒情散文

栏目: 文学 / 发布于: / 人气:2.56W

今年我二十二岁。

两岁的抒情散文

二十二岁踏进这个社会,或迟或早。却总也有人比你更早。姐姐们。

姐姐们比我大不了几天,在一千个日月以内。差不多就是两岁。也仅仅就是两岁,成熟都写在了脸上。

两岁,眉眼里会带着含蕴,藏起来的天真,外露出的风韵,画眉的黛色眼角会在笑靥的飞扬里,上挑出不可言传的善意,女人心从藏匿开始蕴育;不施粉黛的在不再鲜嫩的,开始隐现粗糙却依旧还算光洁的肤色上,渗出果敢和压抑的柔情,那是一个被包裹起来的小姑娘,清白又委屈。

都曾是娇艳清新的花儿,可能有过护花使者的浇灌,可能餐风饮露独自绰约,在此之前没有被冷落过,没有被伤害过,就这么唱着青春明媚的歌儿摇曳进另一片天地。然后,天边的云是怎么浓郁翻滚开来的,就这么轰然而至,不曾有谁知道,雨点就这么砸下来了,掷地有声。其实更多的是隐隐的小疼痛,酸楚楚,姐姐们讲不出,嘴角紧闭着苦。那么,是谁的浊气,曾有意或无心地熏疼过你的眉眼;是谁的离开或者停留,未曾察觉又或者小心翼翼地在你双颊上留下印痕;又是谁在你头顶的一片云天上翻云覆雨,而你在不起眼的角落卑微到尘埃里。

而后,就这么成长了,算不算得熟?二十二岁的我不曾知道。

我只知道,我还可以用你们偶尔艳羡的澄澈,潋滟你们芳菲的美好。我喜欢看你们,鼻息会嗅闻到带着烟火的沉香。看你们熟练而不枝蔓的言谈,止步边沿,明晰的界限;看你们蜷缩起的锋芒,柔柔怯怯,坚韧而有力量;看你们打情骂俏的尺度,张弛有节,风情万千;还有那些残存的野气和不甘心,对稳定和安逸的眷恋,对前路迷茫看不到终点的畏惧和软弱。

什么时候的花儿最美,有没有一种是风雨过后,带雨婆娑?我分明看到眼泪的清澈,是整个晴天的折射。

曾有姐姐和我一起入眠,睁着眼睛的时候会讲以前的故事,“欺骗、受伤、怀疑......”都成了轻描淡写的烟雨,我默默听,睁大眼睛看,会从姐姐的眼眸里看到青色的雨天,小红帽、灰姑娘、王子的微笑和女神的裙边。然后我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姐姐突然提高下音调,戛然而止了讲述,一脸满足地轻轻闭上眼。对卧而眠,像是一个没有合拢的不怎么规则的圆,我会想象那些绿色的故事,却也总是比姐姐睡着得早。我不做梦,也不知道姐姐的'梦。

曾有姐姐和我一起对食,边吃边聊天,各自的天。天雨天晴的过往和现今,糊涂到聪明的苦楚,却怎么也没法子从聪明再变得糊涂。我用我旁观者的眼神和故事来做一个美丽的交换,看着姐姐一次次湿润了眼圈。是不是小孩子更有发言权,不牵扯利益的理解和倾听。姐姐说,我对不起我婴儿肥的这张脸。仅仅是小两岁,两岁玲珑的心思,天真到毫发毕现,因为真相会让我安心,没有黑与白的边缘灰。夜深沉,雨点落进大汤碗,我们又在店里对坐谈天,无非童年,无非“苦难”。小孩子和伤疤总是最让人怀念。

曾有姐姐和我不沾边,我只能远远地看,会从她长睫毛的阴影里看到优美的涵养和隐藏,欣赏她每个招呼里,保持距离的友善。这样的姐姐会好好保护自己,划定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即便睦邻友好却也绝不对外开放。气质里的凛冽裹挟着温柔的彩衣,像是一半是夏天一半是秋天。

还有好多姐姐都像是诗篇,可以品位一遍又一遍,却总是参不透,因为那些过往都是我缺席的云天,就像她们来到这个人世之后我还不曾存在的两年。

两年。我是不是会长成姐姐的模样。

还是人生要永远缺席掉这两岁。

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