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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麦熟杏儿黄捣了蒜水飘着香的散文

栏目: 文学 / 发布于: / 人气:7.02K

五月杏儿黄

又是麦熟杏儿黄捣了蒜水飘着香的散文

粽子细品尝

麦子收割时

大蒜水飘香

田野里已是遍地金黄,又到了收麦的季节。街上到处卖着黄澄澄的杏,掰开一尝,甜丝丝香喷喷的,诱人极了。还有辫了很长的大蒜,那辛辣的味道很远都能闻到。在这个炎热而又繁忙的季节里,地里到处是戴着草帽忙于收割的人们。看着那场景,不禁又想起了从前在地里割麦的事情。

多少年前,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在地里劳作了,早上早早地避开红彤彤的毒日头,拿着父亲头天晚上磨好的镰刀,极不情愿地跟着一家人去地里割麦。那时好像很惧怕劳动,早上总是很瞌睡,父亲喊叫时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严厉的父亲耐着性子说:一翻一骨碌就起来了。可是这一翻一骨碌却是这样的难,还在床上又进入了梦香,父亲开始恼了:起来!啥时候了?只好乖乖地起来,拉着架子车颠颠簸簸的朝地里走去。看着大块的麦田发愁,父亲母亲在前面割着,给我余了小小的一绺,艰难地用胳膊把着,用腿围着,用镰刀慢慢地一镰一镰地割着,一会儿鼻子胳膊上都是厚厚的灰,满脸的汗珠往下流着。看看那么长的地块,何时是个尽头?

三分地在父亲母亲的.手里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被彻底消灭掉了。躺在割倒的麦铺上天当被,地当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天上的云彩,看着那变幻莫测的云朵,想着那古老的神话。父亲吸完了烟,又开始了捆麦背麦子,一步一步向地头转移,背着重重的麦子,沿着地垄走着,尖尖的麦茬刺烂了脚。可是却不能停止,忍着痛走着,生怕受到父亲的训斥。活做得差不多了,母亲便先回去做饭,我和父亲一捆一捆的装着车,时间不长便满满的。用绳子狠狠的拦上,往往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可是经过父亲那么一拉,绳子便松了。拉着车在土路上走,到处都是车辙,父亲驾着辕,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车,往往重车走的很快,几乎是小跑着推着车。有时在车辙处那么一趔趄,车便翻了,于是喊路人帮忙推车,几人拉轱辘,那个累那个着急。好容易把车整好,已经严重错位的麦垛随着车子的摆动一会向左边倾斜,一会向右边倒,只好停下车子,也顾不上麦芒的尖锐,只要车子能运到里场里便谢天谢地了。

终于费尽千难万险把麦子送到打麦场,卸下堆成一个圆锥状,等待着挨号碾场。那时是牛拉碾子慢慢的一圈一圈的碾着。最后再用叉子把麦秸挑出,趁着风势再扬场,这通常是男人的活计。扬场需要技术,不会借风向的人往往是麦子和麦糠还是一处。自己作难不说还惹人笑话。

拉着空荡荡的车子回家,已经饥渴难耐。赶紧拿着水桶去井边摇着辘轳打一桶井巴凉水,舀上一碗咕咕咚咚的一饮而尽。凉丝丝的甜甜的,真叫做爽快。还没有坐定,母亲已经把馍蒸好,闻见那甜甜的馍香,真想上去猛吃两个。可是刚出锅的馍是不能吃的,放在大擀面桌上晾上10分钟,等不太热,不沾手就可以下肚了。父亲闻到了馍味,便吆喝我捣蒜水。已经饿得不行的我,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满,也不得不照着父亲的指令行事。拨蒜用擀面杖使劲的捣,那时感觉那是一种很累的活,好像是一种负担。捣了好久才成蒜泥。父亲看看捣好便往里面加点酱油醋还有菜油,那浓浓的蒜水白白的稠呼呼的,在酱油醋的浓色点缀下,再滴上几滴菜油,顿时层次分明起来,那香香的味道也飘荡在屋里。搬着凳子在院子里的水泥凳上坐下。拿着馍撕下一块蘸点蒜水,甜甜的香香的咸咸的味道,真的好吃极了!蒜水上面的油一会便吃光了,父亲再滴上几滴,再慢慢的掰着馍去蘸再美美地品着味吃着。母亲再调点黄瓜粉条白菜,再端上豆汤,好好吃的饭呀!一会儿便吃的撑的慌,可是却还是回味无穷。

如今每每在家捣着大蒜,总能想起那在麦熟时节在地里忙碌的情境,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的辛苦,那时的饭菜是那样的香甜,还有和父亲母亲在一起的场景终生难忘,特别是吃蒜水的那一幕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