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幢并不古老的房子,
大概是主人疏于管理的关系,
很多角落都结起了蛛网,
这些细小的角落,
据说唤作被遗忘的角落,
给房间增添了难能可贵的破败感。
正中央的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穿透屋顶直冲向云端,
具有力争上游的气势,
粗壮的干,
有力的枝,
本该配上富有光泽的叶,
如今却不知它们哪儿去了。
树,
不似春日的杨柳,
也不似秋日的梧桐。
窗外,
拂过盈绿的风,
青春如此,
踏着轻快的脚步。
树上的鸟儿总在诉说古老的故事,
那一年的冬日,
他为她裹紧大衣,
她静静把他手儿牵。
他的眼神是最温暖的温度,
她的'言语是最深切的温柔。
他们哈着气为每一条河流起一个亲切的名字,
让它们永远不结冰,
生生世世奔流不息。
叶会凋落,
所以索性不生长。
粗壮的干,
总不会畏惧严寒的侵袭。
摧毁它需要连根拔起,
十几个大汉也难做到。
而倘若真有那么一天,
它轰然倒下,
那么一切都将覆灭。
女孩儿揉揉惺忪的睡眼,
从睡梦中醒来。
噢,这是梦,又非梦。
掌心冰冷的珍珠,
是何时淌下的泪。
树种在心田,
就没有荒芜的时刻,
灰烬中也坚守幸福,
原来回忆如此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