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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的梦想高中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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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伤痛

追逐的梦想高中作文

夜深了,今夜月亮很圆,如华的白光惨淡而清晰地倾泻下来,风凄冷地吹着,低矮的草随风唰唰地摆动。我俯面躺在冰冷的土上,喉咙如嘶裂一般疼痛,嘴唇干裂得都无法相碰,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全身大小伤口都在阵阵痛苦,眼前已是血染的世界,听着耳畔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的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潇儿,你还在等我吗?

一,普通

七天前。

敌军营帐,一人一尸体。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具尸体,他很年轻,也很英俊,是举世闻名的名将,敌国最强大的军事天才,一颗耀眼的将星,哪怕变成尸体躺在那里,都有着不寻常的气质,是那么英气逼人……

然而他死在了我的手里,我是那么的普通。

一年前。

“潇儿,嫁给我好吗?”我下定决心如是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被称作“潇儿”的女子低头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意料之中,没什么可失望的,可我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其实一说口我就后悔了。我猜得出她要说什么,但我只能看着她轻启朱唇,一字一字的从口中吐出我听过无数遍的评价。“因为你太普通了,太过于普通了,我希望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要值得我依靠,值得我信任,要耀眼!”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下来,看着她略显稚气的脸庞如此认真的说出这番话,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发自内心,笑得开怀,笑得灿烂……笑得苦涩。

三年前。

隐城,废屋,地下密室,寂静,无风。

昏暗的烛火,石桌上摆着一张落雪梅花纸笺,上面没有任何字。

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我对面,只是坐在那就仿佛空气凝结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杀气,这是一个令人无法直视,无法忽视的恐怖之人。

“林夕青,今天开始,你便是‘梦归’。”简单淡漠的一句话,却仿佛决定了我的命运,天下的命运那般沉重。

“你是一个完美的杀手,天资聪慧而不外露;心藏玄机而不相知。你的功夫、智慧都是一流的,最最重要的是你那普通的气息。你普通的太过于隐藏,你的刺杀任何人都是无法脱身。因为他们到死才会知道身边有你这样的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梵大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夸我。

可是我却想哭。

“我没有选择是吧?”我摊开双手无奈地问道。

“是。”梵大又回到了那少言寡语的样子,可就是这一个字却带动了屋中的肃杀之气,那仿佛滴出血的空气,在逼迫我去接受。

“好吧。”我如此普通的答应了,颠负我一生的选择,在如此普通的情况下。

二,无视

六天前。

“将军!”我听着不远处的营帐中的悲鸣,看着乱作一团的他们心中不禁感到无奈,没有人会相信是我杀死的他,哪怕我就站在这不去逃跑都不会有人来怀疑我。

九个月前。

我远远就看到了潇儿,但是不愿去打招呼。

她正专心志致地听着茶馆说书人的故事,不过我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人聚在一起,太喧嚣,太杂乱,总能听见不入流的谩骂,不入耳的嘲笑……可是今天她去听得那么认真。不,是所有人都听得那么认真。

因为他讲的故事是一个活在当下的,惊才艳艳的人,敌人。

二十二岁开始领军出征,大小征战数十场,无一败绩。他的军事天才,人格魅力燃烧每一个人对于英雄的渴望。在这个无奈无趣的世界,一个完美而又光芒四射的人可对说是每个人的偶象——哪怕他是敌军的将领。

“那一日,邻国十三万兵马齐至城下,城内守军几乎已伤亡殆尽。就在夜半敌人最疲惫之时,那凌雨仅带八百精骑,从侧翼袭击,穿上事先预备的与敌军一致的盔甲,边冲边大声叫喊:‘敌人有援兵,兵力三十万以上,救命啊!’然后令敌军阵营一片混乱,八百精骑拼死砍杀,看着穿着同样的衣服的士兵举刀砍来,使敌军震惊又不解。十三万人瞬间瓦解,多数自相残杀而死,而凌雨造就将星神话……”

说书人唾液横飞,醒木一收,显然是一段已终。

我在角落里,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我本来就没有人注意——看见听得那么专注的她,看见潇儿眼底深藏的两团烈火,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我心里倒并不是有多少失落,反而是一种无奈的寂寞。

潇儿,我不会放弃的。

两年前。

“夕青,这次的任务是击杀敌国的将领。”梵大声音还是那么平静而淡漠。

“我国又没开战。”我无聊地伸着懒腰,人杀得多了,血见得惯了,梵大的气迫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我国与邻国一向交好,这是邻国的求助。”

“你又不是爱国迂腐的人。”我知道,什么忠君爱国,礼义道德这些东西和梵大,和我们是不相干。

“凌雨,我希望他成为我们的人。”梵大的眼细微地闪过一丝光亮。

“我只管杀人。”我转身走开,一出了这间沉重的屋子就感到阳光是那么的刺眼,空气中混杂着雨后清新的香味。从那小小的屋子中走出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好象我并没有杀过太多人,却有一种从死人枯骨中爬出来的凄凉感。

然后就在几天后,我成功潜入了敌军大营,成功了在夜色中击杀了敌军主将,成功的令敌人军队混乱。

再然后就是凌雨那恰好逢时的八百精骑,造就了以八百骑兵破十万军队的历史神话,成为举世瞩目的天才名将。

……而我依旧以一个刺客的身份活在世界所不知道的隐暗中……

三,争取

五天前。

“还没找到杀害大人的凶手吗?”我看见那个将军焦急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难道我真的渺小到了这种程度吗?

我看得出来,军中的几位将军武功都不低,甚至好象有一个卫队全都由高手组成,可是这样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我?

我突然很愤怒,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生存着的。天下第一刺客“梦归”?梵大的子?被遗忘的存在?

呐,潇儿,我证明了,我是值得依靠的,可是为什么谁也看不到!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渴望过存在,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希望得到人们的承认。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大家知道——是我杀了凌雨!

想法一激动,气势也就变了,那些高手们的目光警觉地向我身边看,当然看到的只会是一

张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脸。

下一秒,我和身形已出现在那将军的背后,轻轻一指点在他的脊柱上,穿着厚厚的甲胄的他不可思议地向前倒去。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天真地微笑着,用普通的声音说道:“凌雨,是我杀的哦。”

六个月前。

“潇儿。”我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低声唤着她。

“哦,是你啊。”潇儿转赤身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擦了擦眼睛。显然刚哭过。

“你……见到他了。”我犹豫着,却还是问出了口。

“那么果然……他不答应……或者说根本就无视了你。”我不知为何说得这么直白,又这么残忍。

看着眼圈泛红,马上就要哭出声的潇儿,我不由得感慨:“是啊,他就是那么一个自以为自己很天才,目空一切的人啊,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功绩是怎么来的,就是一味地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其余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可憎又可悲的人啊……”

潇儿一愣,抬眼像看怪物一样看向我,“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或者说他绝对不会记得自己见过我吧……”我摆着手,耸耸肩。

“不对,你一定没有我们想得那么普通,你是故意让人忽略你的!”看见眼角泪花却又稚气得嘟着嘴一脸正经的潇儿,我不仅笑了出来。

“嫁给我好吗?”

“我会考虑的。”看着走出几步,回头笑得那么灿烂的潇儿,我不由得痴了……

一年半前。

“夕青,我第一回觉得你看人比我要准。”梵大默默地坐着,眼睛微睁。

“梵大,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凌雨是多么自大狂妄的人。”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印象中梵大一向是那么深不可测。

“他是个天才,可远远没有传说的那么夸张,他的天才不足以让他那么嚣张狂妄,夕青,与他相比,真正的天才是你。”梵大悄然隐入了黑暗之中,留下苦笑的我。

离去后,我在街上闲逛,很快淹没在人群中。一个天才会这样淹没在人群中?

与我相比凌雨他无论相貌、地位、才干、经历都是万中挑一的天才,可识人无错梵大却说我强过他,难道真正的天才是在这样人群中无人注意,无人注目的“普通人”吗?

我脑中还记得凌雨拒绝加入我们的那狂妄无知的话语。

“你们?我没兴趣。”

若不是梵大的制止,我想我有足够的把握三个呼吸内杀死他十次。

带着这些无聊的想法,我无所事事的走在街上,听见不远处传来那个令我半生魂牵梦绕的声音,然而她的第一句话是:

“麻烦让一下。”然后快步走过去,发现追不上远处的人影,回头恼怒地看着我,我赔了一个笑脸。

“对不起。”看着她胀得通红,喘着粗气的脸,我不由得心里一紧,“姑娘,抱歉,在下无意打扰,可否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在下名叫林夕青。”

“我叫潇儿。”她其实根本没有正眼看我。

不久后,我才知道,那日她要追的人便是刚刚与我和梵大分开的凌雨。

四,惊艳

四天前。

我骑着抢过来的一匹马,飞速奔跑着,大腿磨得都麻木了,手臂上还挂着一支弓箭。

我咬着牙,拔出这支弓箭,瞬间手臂上血肉翻涌,血流如注。我勉力撕下自己衣服,缠于伤口上,不久那破布便被鲜血浸透。

凌雨啊凌雨,你的嚣张跋扈还真的让那么多人死心踏地的追随你啊!

可是,就是这样我才更要摧毁你!我!比你更强!

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兵马,我沉寂已久的血终于沸腾了,我不再犹豫,不再后悔,不再普通的没人注意,这一刻千军万马中最耀眼惹人注目的便是我!也只能是我!

想到这,我一勒僵绳,掉转马头向士兵们冲去,我看得到他们那惊鄂的表情,没有人会想到我会这时突然冲向他们,冲向仿佛必死的绝路。

无数的刀剑向我挥舞而来,我只挥起手中那支残破的弓箭向四周荡去,顺势夺下一支长刀,如水的波纹一般的杀气从刀上荡漾开去,下一刹那,我的一丈范围内便满眼鲜红的飞溅血肉,满地是猩红的肢体与断裂的武器,无一活人。

也许是被我的气势吓呆了,几个瞬间我对那些士兵的击杀,不,是屠杀竟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

忽然,“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抬眼,又是满天箭雨,后方的弓兵开始放箭了——但!这又如何!

长刀扬手,白光炸起,耀眼之处弓箭粉碎,断箭被可怕的力道反弹回去。

四个手持长枪的军团一样人物向我逼近,银闪闪的长枪从不同方向刺来,几乎已经封住了我的所有退路,我几乎已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喜色。

但此刻,我无所畏惧!

旋身,引刀,劈斩,收势。

四颗头颅带着一腔腥红血液打着旋飞上天,士兵全都惊叹了,忘记了我这个敌人,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这一刻我才是天地间最惊艳的存在!不自觉漫上脸庞的笑应该很幸福吧……潇儿,我做到了!

四个月前。

“潇儿,如果我不再普通,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我玩笑地问着坐在我对面的潇儿。

“当然不是啦!”她洒脱的一笑,“你要做一个让天地惊叹的男子才行!”

“好难的!”我夸张地用手捂着额头,然后抬起头,撞上了她那灵动调皮的眼睛。

我们不由得一起笑出了声。

七个月前。

“梵大,你说我可不可以用回‘追梦刀’?”我闲得无聊问梵大。

“不行。”依旧简短干脆。

“为什么啊?”我无趣地玩弄着手指,毫无生气地发出疑问。

“追梦刀式过于耀眼,过于惊艳,使用时虽威力无穷,但是同时相当于把自己暴露给所有人,夕青,永远别忘了,你是杀手,你仅仅是个杀手。”

又是这种令人苦涩的说教。

“知道了,我只用‘隐梦指’。”我摆摆手,准备离开这。

“杀手,记得要忘情!”梵大低沉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我心中一震,缓缓放下手,走了出去。

五,枯竭

两天前。

逃亡一天了。

梵大是对的,“追梦刀”太过于耀眼了,惊艳一刻过后,是死亡的考验。

出了这片树丛就是草原了,在草原上我将再无藏身之处,若不是他们对两日前我所使出的“追梦刀”有所顾忌,也许我已经被抓住了吧!

听着不远处声音,还是不由叹了口气。我撑起疲惫的身子,还得继续。

强催动自己的腿发力,瞬间闪开了后方一支箭的袭击,看来是个三人小队,还不能让

他们把我的位置告诉别人。

我奋力奔跑,投出手中的箭,把其中一个钉死在树干上,转瞬间我又一次出现在另一个的眼前,右手食指轻点那人眉心,“隐梦指”缓缓发力,那人向后缓缓仰倒。第三个人,惊恐地正要大喊,去发现自己喊不出声,五步之外的我已经把长刀从颈后插入他咽喉。

杀死这三个人之后,我几乎累得昏到,我猛咬舌尖,吐出一口鲜血才勉力恢复意识,然后拼尽最后的力气,发足狂奔。

现在开始,就看我先累倒,还是会先逃走了!

等着我,潇儿!

两个月前。

看着满脸平静的潇儿,我很意外,我以为她会哭的很伤心的。

半月前,邻国在凌雨建议下撕毁与我国的协议,准备大军压境。

眼前的潇儿,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映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我有点害怕,以我的修为和历炼还无法去完全看透她的想法。

“呐,夕青。”潇儿手拄着脸,呆呆地看着窗外。“我以前是不是好幼稚啊!”说完放下手,征征地看着我。

我与她认识一年我了,追求很久,但却忽略她已经渐渐成熟了。

“我以前傻傻的喜欢凌雨,只是因为他看上去耀眼,强大,可是认识你后我才发现,那种憧憬不是爱,爱是不会枯竭的,就算不是那么伟大,那么夺目,也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暗淡。”

她笑了起来,任凭两行清泪随风散去。

我愣了,没想到会这样。啊!原来是这样,我很想仰天大笑,但是忍下来,只能轻轻地将潇儿拥入怀中,轻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缓缓而发自内心的爱抚。

感受到她呼吸与泪水,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流下泪。

五个月前。

“梵大,你找我。”也许是最近心境的变化,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不想踏入梵大那带着肃杀之风的密室。

“夕青,‘梦归’的宿命你还记得吧。”梵大声音并不那么冷酷,却还是让人察觉出有一丝愤怒。

“一,戾气缠身,梦魇相杀;二,殇梦力竭,尸骨无存;三,刺杀失败,绝地身亡;四,……”

“坠情深陷,心死梦残。”梵大打断我的话,平淡的说道。

心死,梦残。我心中不由刺痛。

“你可知道潇儿是谁?”梵大极罕见地抬头看向我,混浊的眼球却精光四射。

“她是凌雨的未婚妻,因与我国的协议而留在我国的——一名人质。”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表情,惊愕还是后悔?害怕还是痛苦?可是汇到嘴过的却是一句:

“所以呢?”我微笑着问。

“没事,你知道就好。”梵大低下了头,坐在我对面的他,声音却好像从很远传过来。“凌雨将会是我们的敌人,做好准备吧,梦归。”

我这才回过神,好久都忘了啊,我是个杀手,天下第一的杀手。

梦归。

六,生死

一天前。

我已经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我完全是在凭借着强烈的思念与身体的本能在前进了。

十几个时辰没有进食,没有休息,不停奔跑,不停交战,眼前几乎是一片血红,追兵跟着血迹就可以找到我的。有时三个,有时五个,我记不清杀了多少人了。

我只知道穿过这片草地我就安全了。

潇儿,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恍惚间,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意识渐渐离我远去,耳畔,脑中各色轰鸣声渐渐汇成一句话:

“潇儿……”

二十天前。

“潇儿,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杀死凌雨吗?”潇儿淡淡地说出让我几乎心脏停跳的话。她眼睛通红,应该是刚哭过的样子,可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

“我……”我刚要说些什么,嘴却突然被封住了,那娇小的身体窜入了我的怀中,那湿柔的触感从嘴边散去,一个决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你愿意不愿意也罢。你没得选择!”

那一刻世俗的束缚荡然无存,她不再幼稚,我也不再普通,有的只是那火山般灼燃喷发的情感。

我的肩上隐隐一阵疼痛,潇儿她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也许是她觉得只有咬才能宣泄心中激荡的感情,我轻轻捧起她的脸,引导着她用正确的方式宣泄感情。

我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不知是感动还是害怕,摸着我身上的惊人的多的一处处伤疤,潇儿竟哭了出来,我轻轻舔舐那未滚落的眼泪,带着她去体会快乐的颠峰。

一夜云雨。

灼燃激烈的爱,渐渐汇集成大海一般磅礴深沉。我抱着潇儿,怀中的伊人不知是清醒还是梦呓:

“我等你回来……”

一个月前。

废楼,地下密室,无风。

石桌上一张落雪梅花纸笺,上面两个大字——凌雨。

“终于还是来了啊。”我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张纸笺,心中浮起各种想法。

“这是一次危险的任务,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梵大依旧淡漠地交待任务,我也依旧默默地听着,可是总是无法压抑心中那混乱不安的想法。

“最后,提醒你一下,这次只能暗杀,一旦被发现,你必将九死一生。”

我隐约记得一点梵大的话,但心思完全不在这上。但梵大的下一句话当时让我如坠冰窟。

“潇儿,她身边有我的人,她,基本上都知道。”

霎时,天旋地转,我一时竟没控制住情绪,冲上前紧紧地抓着梵大的衣服,两只眼睛红的可怖。可是梵大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如石象般静坐。

我放开手,用凌厉的目光瞪着梵大,也许是平生第一次发出远远超过梵大的杀气,空气中仿佛无数厉鬼哭嚎一样,我的衣衫无风自鼓,说出话在屋如响雷般回荡。

“如果,潇儿受到丝毫的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伤害她的每一个人,我将从‘梦归’化身为一个修罗!”

我缓缓放下我的手,看着梵大依然无动于衷的面孔,我却再无一丝迷茫。

“梵大,这次任务我会去,我也会完成,我更会回来见潇儿。”我缓缓留下这句话之后,转身走出密室,用力撕碎了刚揣入怀中纸笺。

“梵大,好算计啊。”看着满天的纸片,我不由得苦笑。

尾梦影

潇儿,我也许……回不去了。但是至少我证明了我是成功的,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令人无视的人。

哈,这都不重要了吧,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啊!你的笑,你的泪,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我们没经历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好象体味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八、九、十,十个人啊!我还真是不

会被别人无视了啊……

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地就要合上了,眼前浮现了潇儿闭着眼,眼角溢出清泪,梦呓着说:“我等你回来……”

刹时我的心中一痛,眼睛猛地一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我怎能让她再次流泪!我一定会回去的,潇儿。

我强撑起身,轻飘飘地挥出自己的手,手是刀招,追梦刀式!向天下宣告,我再此追逐着自己的梦想!

手掌撕裂,血光飞溅,但此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随着那比日光更刺眼的瞬间,比星辰更闪耀的永恒,我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那么漫天漫地,随手布置,却又那么巧合天工!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影,我越发地感觉到那比现实更加真实的梦境。

再无力气,也无知觉的我缓缓倒了下去,但是一个娇弱的身体撑住了我,淡淡清香飘散出来,她的白裙被我的鲜血所染,是那么艳丽。

我想确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我竭尽全力想看清那张我其实了解的面容。

如云雾散去一般,那张清新,自由,又略显幼稚的脸映入我的眼睛,我浮现了最发自内心的笑,想抬起手抚摸她的脸,张开了嘴,静静地发出声音:

“潇儿,我回来了。”

“夕青,欢迎回来。”清晰如在耳畔响起,又模糊如在遥远天际传来声音,让我终于慢慢的睡着了……一席白裙,一抹血迹,一滴眼泪,却渐渐的远去。

一直追逐的梦啊!永远的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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