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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的思想文化概述

栏目: 国学智慧 / 发布于: / 人气:1.75W

墨子名翟,出生于春秋末战国初,是我国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科学家和军事家。墨子的身份可能是具有一定文化知识、接近“农与工肆之人”的“士”。他早年学习儒术,因不满周礼的繁文缛节,自创学派。

墨子的思想文化概述

墨子师徒组成了宗教性与政治性的社团,集体奔走于齐、鲁、宋、楚、卫、魏诸国之间。孟子也不得不肯定“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墨子自称“贱人”,他一生“以自苦为极”,效大禹精神。墨者集团推选出他们的首领,称为“巨子”,成员多能吃苦耐劳,手足胼胝、面目黎黑,“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墨家与其他学派不同,基本上是由社会下层手工工匠、刑徒、贱役等人组成。它有严密的组织纪律,是具有一定宗教色彩的学术团体,其成员皆布衣草鞋,生活勤俭。墨子弟子到各国去做官,也必须遵守墨家的纪律,推行墨家的主张,还要向这个团体交纳一定的俸禄。墨者都能仗义执言,见义勇为,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吕氏春秋》记载:“孔墨之弟子徒属,充满天下,皆以仁义之术教导于天下。”可见在战国时代,墨子、墨家学派及其思想、行为对全社会有极大的影响力,足以与孔子、儒家学派相比肩。墨儒的区别在于,墨子之学出于夏礼,孔子之学出于周礼。他们同样都尊尧舜,同样都有很高的道德追求,墨子于《诗》《书》之教,也颇有修养,他反对的只是形式化的礼乐。

墨家活动时期约近二百年,墨子之后的传衍世系不详。据《韩非子·显学》记载,墨子之后有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谓之“墨离为三”,取舍相反不同。《庄子·天下》讲到墨家诸派,其中有南方之墨者苦获、己齿、邓陵子之属,以及各派“相谓别墨”的状况。“别墨”是墨家学派内部分化以后,各守所见,都以自己为墨学正宗,相互呼为“别墨”。

墨家有“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的侠义精神,多勇武之士。墨家善于运用概念、判断、类比推理等逻辑方法和辩论术说服或批驳论敌。墨学兼涵有“辩”“侠”两义,其后继承者中多有辩士与侠士。今人有墨学三派(游侠派、论辩派、游仕派)之说。

《墨子》之书,《汉书·艺文志》著录七十一篇,宋后实存五十三篇,即今本,存《道藏》中。经清代学者整理和近现代学者研究,这五十三篇文章约可分为五组。第一组是卷1的《亲士》《修身》等七篇,系墨家数传弟子利用墨子某一言论论述自己的主张。第二组即卷2至卷9的《尚贤》(上、中、下)等二十四篇。这一组文章实是墨子门人或再传、三传弟子教育学生或驳斥其他非难墨家学说而成文的,记载了墨子主要的社会政治思想。第三组即卷10的《经》(上、下)、《经说》(上、下)和卷11的《大取》《小取》,共六篇。有人称此六篇为“墨辩”,也有人认为这六篇应分为两类:一类是墨经,即《经》与《经说》,是墨子所著所讲,系《墨子》全书的综纲和大本;另一类是墨辩,即《大取》《小取》,是墨家辩者之言。第四组包括卷11至卷13《耕柱》等五篇,为墨子言论、行迹的记录,系墨子门人或再传弟子所写。第五组包括卷14《备城门》等共十一篇,记载墨子城市守备的方法,包含有兵家之言,有人认为这是在秦之墨者所作。1956年,在河南信阳长台关楚墓中出土了《墨子》佚篇,可供参考。

墨子思想十分丰富,主旨乃“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就其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非命、兼爱、非攻、天志、明鬼等十大主张而言,乃以兼爱为本。墨子十事,表面上看十分矛盾,但这些治国方略是为救治列国社会病态而准备的,要因时因地制宜。墨子教导弟子,到列国去,若该国昏乱,则提倡尚贤、尚同;该国贫穷,则告诫节用、节葬;该国享乐腐化,则宣传非乐、非命;该国淫僻无礼,则强调尊天、事鬼;该国掠夺侵凌,即语之兼爱、非攻。这叫“择务而从事”。可见,此十事并非平列的,亦非同时使用的。

墨子主张兼爱互助。他看到当时国与国互相攻伐,家与家互相抢夺,人与人互相残害,强凌弱、富侮贫、贵傲贱、智诈愚等一系列罪恶的社会现象,认为这些都是“天下之大害”,决心加以救治。他认为,“凡天下祸篡怨恨”,都是由于“不相爱”引起的。人人都知道自爱其身、家、国,而不爱他人之身、家、国。“相爱”指国与国、家与家、人与人之间相互爱护,所以又叫“兼相爱”,即不分人我、彼此,一同天下之利害、好恶。他以爱人若己、为人犹为己的“兼爱”思想解释仁德,把“兼相爱”看成是“仁者”所追求的最高道德观念。

墨子反对战争,反对亏人以自利,提倡“兼相爱,交相利”。他认为,一切灾害都产生于“别”。所谓“别”,即偏爱、自私。各自从偏爱出发,亏人以遂其私,所以产生了“交相恶”。拯救的办法是“以兼易别”。所谓“兼”,即每个人都毫无分别地爱一切人。“兼”字在金文中像手持二禾,《说文解字》释“兼”为“并”,即隐喻平等之意。“兼爱”不同于孔子的“仁爱”。儒家“仁爱”是有差等的爱,如对父母的爱与对兄长的爱不同,对自己父母的爱与对别人父母的爱不同。儒家主张从亲情出发,推己及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儒家强调个人生命体验的过程,“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最后达到“泛爱众”“博爱之谓仁”“民胞物与”的境界。墨子的“兼爱”则是“爱无差等”,也就是说,他要求人们对别人的爱与对自己父母、亲人的爱没有差别,一视同仁。“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这是墨子的治国之道和理想社会。

墨子以兼为善,以兼为仁义,其“兼爱”的背景是“互利”。“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他实际上主张“己所欲,施于人”,但从互利互惠的角度讲,则融合义利,易被小生产者所接受。他劝诫“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盼望建立一个“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的公平合理社会。这其中含有对王公大人骄奢淫佚的.不满,控诉了争夺战乱给人民带来的痛苦,表达了劳动者要求自食其力、过安定生活的愿望。当然,“兼爱”带有绝对平均主义的原始平等思想的痕迹。

“兼爱”是针对攻伐而来的。因此,墨子又主张“非攻”。他首先指出攻战的“不义”,然后指出攻战之“不利”。墨子揭露无义的攻伐“夺民之用,废民之利”。“春则废民耕稼树艺,秋则废民获敛。今唯毋废一时,则百姓饥寒冻馁而死者,不可胜数。”墨子谴责武力兼并的战争是“不义”的,其根据是对人民、百姓“不利”。

在“兼爱”的原则下,墨子提出了“尚贤”的主张。墨子的“尚贤”要求冲破“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的世袭制度,主张政权向“农与工肆之人”开放。他提出“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

在“尚贤”的前题下,墨子又设计了“尚同”的社会蓝图。他主张“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天子以下,从三公、诸侯到乡长、里长,也都选拔贤者担任。选出各级政长是为了克服天下之乱,克服一人一义,十人十义,自以为是,以人为非的“交相非”状态。人们要以上级政长的是非为是非,自下而上地逐层统一,做到“天下之百姓皆上同于天子”。他提出“上同而不下比”的原则,反映了小生产者对社会统一安定的希望,但这种“尚同”,反对多元多样,必然导致“伐异”。这与史墨、晏子、孔子的“和而不同”是不一样的。

前面述及“非攻”“尚同”时,都涉及到墨子“利天”“同天”之说。墨子肯定意志之天的存在,认为天是自然、社会和人民的主宰,能赏善罚恶。墨子亦肯定鬼神的存在,认为鬼神能在冥冥之中监视人们的行为,能赏贤罚暴。墨子“尊天事鬼”,把宗教政治化与道德化了。他论证鬼神实有,认为鬼神有除暴安良、主持正义、威慑警戒的功能。他的“天志”“明鬼”之说,是借用超越的、神秘的力量来治理现实社会的病态,以“兴利除弊”,并塑造一个合理化、理想化的社会。

墨子相信早期传统宗教观里的意志之天说,但又主张“尚力”“非命”。他认为,命定论是帮助暴君来欺骗百姓的,使百姓安于接受现实,无所作为;决定社会治乱和人们命运的,不是“命”,而是“力”。从王公大人的听狱治政到农夫农妇的稼穑织纴,都靠各尽其力。人必“赖其力者生,不赖其力者不生”。在这里,他又肯定了人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

墨子主张“薄葬”。他认为,厚葬久丧并不能富贫众寡,定危治乱,是辍民之事,靡民之财,足以使国家由富变贫,人民由众变寡,行政由治变乱。同时,他又重视祭祀上帝鬼神。祭祀当然也要浪费财力、物力、人力,但墨子为什么不反对祭祀呢?这与他的“天志”“明鬼”学说有关。他必须保留上帝和鬼神作为超越的力量,控制人事。另一方面,从《墨子》一书中可以看出,当时厚葬的奢靡之风已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相形之下,祭祀的浪费要小得多。按墨子的设想和当时的习俗,祭品一般都给家人、亲族、乡里的人共享,而祭祀对安定社会人心起的作用较大。由此可见,墨子考虑问题,是从国家人民的实利出发的,因此墨子也强调“节用”。

墨子提出了“三表法”,即检验认识的三条标准:“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发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这就是要以关于古代圣王的历史记载、老百姓的亲身经验和实际运用是否符合国家人民的利益,来判断认识的正确与否。在这里,他比较重视感觉经验、闻见之知,更肯定古代文献的记载,尤其强调社会效果是衡量诸种学说是非曲直的重要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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