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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秋散文

栏目: 文学 / 发布于: / 人气:1.46W

时光的流淌,使季节定律般地运转着,冷不丁地新秋又至,无怪古人感叹:“光阴似箭”,“逝者如斯夫”。

新秋散文

有人说:岁月的沙漏,不会随着人的意愿而逆流和停滞,只有珍惜时间的人可以相对地堵塞一下沙漏的孔目。

前几天,还气势汹汹、烈日炎炎的夏,一不小心被接连而来的二次台风“苏拉”、“海葵”肆虐,温度唰地低了十度,怡情惬意的秋涌入人们怀抱。

再次回眸,秋已杵在眼里。一时间,秋还统治不了每天的气候,但季节的新储还是一身正气地把夜晚从夏的王土里掠夺出来,把舒服的种子洒在夜空。

夏,骚乱、暴躁,还做着独领乾坤的美梦,形成秋后的再次署热,人们常说“秋老虎”并怪罪于秋,其实那是夏的回光返照,不管怎样,夏终究要成为昨日黄花,新秋的到来已成定局。

秋高气爽。倘若你是有心人,抬眼一望便知,深邃而湛蓝,一改夏的灰蒙和阴沉,此时的蓝极其亲和,让人想起外婆身上那海沧蓝的上衣。云,好像失重地行走高空,白的耀眼,形状各异,遥遥相望。对于新秋的骄阳和星月的描写,无数文人墨客不惜文字,不知作了多少描绘,读者不妨百度一下。

雨,在水乡泽国的江南,一年四季都很勤快,不过秋雨则一改夏日气势滂沱、天马行空的习性,变得优柔寡断、缠缠绵绵,它那藕断丝连的形态会勾起人们相思之情、思念之意。但完全罪责于秋雨,好像有失偏颇,因为在这个秋季汇聚了太多的传统节日:七月半、中秋节、重阳节,加上国庆节,这些节日虽然充满喜庆的氛围,但无不是催人回首,追忆往昔。这种心情在淫雨霏霏中难免勾兑,酿成思之河、念之海。

春华秋实,是很多植物的生命轨迹、一世轮回,也是它们的完美结局。无论是惊艳灿烂的华丽,还是无人青睐的野花,都无法逃脱。就和人一样,无论身价多高、地位多显赫,亦或是无声无息的平民百姓,到头来的结局,仍然是寿终正寝,无一能把名和利迁入下世。

话说回来,就是能带走又如何?在祭祀祖先时,我们不是在烧人民币,军师团、厅局处的肩牌和帽徽,更不是公司集团的生产股份,而是廉价的印刷着简单甚至是模糊不清图案的冥币,和不知是什么时候采来的,培育在营养水中的所谓鲜花,还有假的茅台和所谓的矿泉水,就连奉上的水果也是被无数次药水浸润和无机肥膨胀出来的。做人还是与人为善、与人方便为本。

秋实,无庸置疑,当然也是春耕夏耘的归宿,多少辛勤多少收获,也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验证。

稍作留意遍不难发现,只要立秋一过,秋意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样,慢慢地爬上树冠、浸渍脉络,从而渐染丛林,开始了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先遣工作。甚至好多植被已经叶蝶翩舞、唱晚秋声。不过新秋还在耐心地等待着果实的成熟和丰收的希望。它不会将赛如毒药的严霜撒进碧波翠浪里,这也展示了新秋温柔的一面。

侧耳细听,知了的聒噪变成了蟋蟀的呢喃,赛似流星的萤火虫不时的引逗着人们青睐的目光,春花烂漫时的翩舞之蝶成虫成蛹:有的作茧自缚,有的入土为安,有的钻洞蛰伏,等待着寒冬煎熬的同时,也向往着春雷惊鸣后的绽放,期待着来世艳舞人间。

生活在烟雨江南二十多年,我发现在秋意横写时,有一种让人无法不铭记心海的景观,在我魂牵梦绕的家乡是无法领略到的,亦如阳春三月采茶忙一样的秋日采菱:一叶叶小舟穿越莲馨荷香而来,满仓的暗香浮现出赋有江南特有韵味的倩女亮妹,她们一边欢唱着吴语呢哝《采红菱》,一边伸出凝脂玉腕,优雅地采摘湖光山色中的点点红意。

美妙的歌声、溢美地场景、曼妙的画面、灵动的少女,宛如文人倾情、墨客泼墨,亦如千年窖藏的女儿红,让饮过的人宁愿醉卧万年,久久不肯回转。不过这种心态并不为过,与乐不思蜀是迥然不同的,这是一种人性的再现,是美的追求、感染和憧憬之情,无可非议,也是人之常情!换位思考后的你必然恍然大悟,为何林海的《琵琶语》情出烟雨江南,却语漫华夏南北。

前几天,在这秋意刚蘸笔墨之际,我曾多次地走进叶荷亭亭赛似舞女之裙的荷塘日色,因为那扑面而来的清幽、清新的气息,常常使我流连忘返,这种浓而不淡、淡而不浓的馨香,用恰到好处来形容最为不过,好像一时间在我心海里再也找不到再贴切的、再完美的词语来校正和补充。

摇逸眼前的荷花,洁白的、粉红的、艳红的,刚绽的、绽放的、怒放的,姿语体态,美不胜收,让我目不暇接。一朵朵仿佛群星下凡,惊艳而恣意地洒落在碧海绿波上。让人有入仙境之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境勿用赘笔。

花陨蕊又馨,鹅黄的蕊,宛如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缠绕在新生莲蓬的脖子上,微风吹过,特有的芬芳气息,更是让人魂不守舍、流连忘返,这种怜爱,让我仿佛看到一个刚刚会走的少小儿童,在摇晃还在摇篮里的弟妹一样,真情在极力、尽力中绽放,宛如一曲天籁流淌在蓝天白云下,无边的草原上,让我无法不想起红颜知己在她的散文《爱尔兰的晨风》里的描绘:“阳光在海面上碎裂成一粒粒金子,随着波涛的起伏跳着舞蹈;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橙红的礁石,像在抚慰它古老坚硬的心怀;蔚蓝的天空纤无点云,广袤的原野上随处可见幸运的四叶草,白色的花一直开放到天的尽头,宛如翡翠色的天鹅绒上,绣满了素素的花儿;草儿青涩的味道从牛羊的嘴角弥漫开来;溪流在森林山谷里淙淙地流淌。”。

长时间的品茗,终于让我找到了荷风让人清爽、惬意的另一个原因,除了荷叶、花、蕊、盆、径、根、藕等特有的气息外,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层层叶裙遮阳、挡雨、避尘、滤光后,水面往往漂浮着一层氤氲的绿色浮萍,它在人们不经意间进行了二次避光封闭的同时,也不断地过滤、净化了水质,也使荷塘的水越发清凉,天然的冰镇恰逢阳光的温度,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升腾、盘旋,最后融进了人们的感知。

在江南,荷的生长期极长,当我家乡的荷犹如蛰伏还在沉睡之时,江南的碧水里就已绿意连天了,而当立秋后老家的乡里乡亲正在采莲子、取河藕时,江南的'荷却花事正隆、风华正茂。

去荷塘的次数多了,新秋后发现另一种奇妙的现象,那就是飞翔、盘旋、点缀在荷塘的水面、上空、叶波的蜻蜓,好像比我还眷恋着荷塘的丰姿绰约。

色彩缤纷、体态各异的蜻蜓,聚集荷塘的目的除了和我一样欣赏荷塘秋色,同时还有一个使命就是把自己的后代寄托在这芬芳、清新里,让自己的后代能与出污泥而不染的荷为邻,岂不妙哉,可见蜻蜓的良苦用心。

蜻蜓点水,从词义上看它是一个贬义的词,但要真正做好这一动作,确非易事,而且极具危险性,超低空的贴近水面的盘旋,再将尾巴瞬间伸进荷塘清凉的水中,非聚精会神不可为,非技术高超不可为,蜻蜓落水的后果是可以想象的。

新秋来临,也使江南人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看到人们的焦急、躁动,水一样的城市孕育出水一样的人的性格,使得人们更加温柔如水似玉。

秋意降临,万物都在季节轮回中,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千变万化,非我拙笔能详尽其妙曼,意在读者能像我一样走进大自然,共同挖掘秋之美、秋之韵、秋之行、秋之声……

我也不想去翻阅汉赋、唐诗、宋词,引用曾经的风骚,也不想点击百度搜索查看当今文人墨客的浅吟低唱,抄袭早已被人咀嚼成渣的篇章,来显示自己的博才多学,我只想把我自己眼里的新秋奉献人们,看到一个真正的烟雨江南的新秋之貌。

一场秋雨一晨寒,在今后一派秋色日子里,我会在雁叫声声的秋鸣里,也会在层林尽染枫叶红的秋霜上,亦或在秋风扫落叶的静寂中,更会在大豆摇铃、稻谷飘香的丰收宴席间,去找寻秋的足音,去聆听秋的歌声,去精品秋的韵律,去领略秋的风骚,去咀嚼秋的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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