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皱了皱眉，转头指了指外面，“你要觉得有危险，应该往外面跑。”
“对不起，”夏珞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尴尬的事情，除了道歉竟想不到别的话来。
店主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像是忽然就明白了夏珞在想什么，他笑了笑，“这些是萤光菇，这两天它们刚好长出来了，你想看看吗?”
夏珞点点头，店主绕过她走进店里的阴暗处，抱出一张折叠梯，夏珞往后退了退，店主把梯子撑开放稳，然后登上两级，在天花板上扫视一番，才低下头来叫夏珞爬上来。
登上梯子的夏珞离天花板近了许多，她闻到了一股湿湿黏黏的腐木味道。
“如果想看细一点，可以摘来看看，”店主指了指她头顶的一朵荧绿色小伞，倒挂着的伞帽看起来圆圆的，就像猫眼一样。
“摘下来会死掉的。”夏珞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小伞，仿佛还落了些细细的光屑。
“没关系，也就这两三天了。”
夏珞认识萤光菇，在雨过天晴的树林里偶尔也能看到一两朵萤光菇，小时候的夏珞还跟着爷爷一起趴在湿湿的土地上观察这些绿色的小灯，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两三天也是一辈子了。”夏珞说着，慢慢爬下梯子，站在地面再往上看时，那些小小的.绿光零零散散地落满黑黑的天花板，倒是给她一种星空的错觉，也许这就是店主把它们种在天花板的原因吧。
店主也爬了下来，把梯子收了起来。
“你今天是过来看蘑菇的?”回来时，店主问了一句。
夏珞这才想起她来店里的目的。
书香门第
